【临渊问道】
〉九五 飞龙在天 利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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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辣鸡小透明写手,
甜饼爱好者,
只想开开心心活在自己的脑洞中。

爱甜甜、爱舟渡、爱长顾……

食性复杂,吃逆不吃拆,
怂人一个,激进党拜拜。

科一没过,不会开车。

不定期掉落随手拍随手写和读书笔记

个人tag[桑菊饮]
日常鸡冻请大家手动忽略,不好意思了



短期目标:细节刻画再细腻一点
长期目标:成为一个学术型同人写手

【舟渡】Standing in the light of your Halo

(又名,《我伫立在你的圣光之中》)
(又双名,《师兄,你眼上有一颗眼屎》)
(又双叒名,《骆闻舟竟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唔!……了》)

文中费渡听的歌《Halo》from.Lotte Kest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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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家书房的装修风格和他家其他房间大相径庭。

正对着书桌的那面墙被掏成了一套厚重的红棕色实木打造的通顶书柜,满满当当地塞了各种书籍。书桌上倒是干净利索,只一盏仿民国时期的老式绿罩台灯,和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一张宽大的扶手椅倒也与这装潢相得益彰。在靠近窗户的一个角落立着一架落地灯,挨着布置了一坨软绵绵的懒人沙发,甚至生怕它化不了来人骨头似的又加了几只软绵绵的靠枕。暖煦的鹅黄色灯光被镂空藤编灯罩滤过,丝丝缕缕地透散出来,圣光似的温柔便将这小小的一隅裹进了蜂蜜味的空气里。深灰色飘纱窗帘被夏夜的晚风一层一层地荡起。有时风小,窗帘的一角便轻轻摩挲一下沙发;有时风大,窗帘便拢住了落地灯,似有若无地抱一下它,便又像落下的潮水一样依依离去。窗外便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远处的霓虹晕染了城市上空的夜色,像是打碎的琉璃在灯光下波动着的流彩一般的颜色,随着晚风的一呼一吸悄寂无声地漏进了屋里。

漏进了屋里,又状似无心地洒在了窗边人精致的脸颊上。

费渡浑似没骨头样儿地半个身子都陷在那坨沙发里。骆闻舟原来也不甚讲究,有时查案查得倦了便就在这沙发上蜷缩将就一晚,可自从费一锅搬进来之后,就被鸠占鹊巢了。费一锅此猫似乎对这个新窝甚为满意,每晚看书、看合同都必定窝在这个沙发里,骆闻舟真怕哪次他拉费渡起来时连带着那只黏在他身上的沙发一块儿带了起来。

费渡戴着耳机放着歌,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真丝睡衣,睡衣的袖口处用细密的针脚绣了一行流利的手写体英文,不知道又是哪家的手工定制。纤细修长的小臂在肥大宽松的睡衣袖子中晃晃荡荡,套着戒指的手指骨节分明,右手轻轻按着手中书的一角,更显出一副孱弱模样。也就只有在他不经意抬起手臂时,光滑的丝绸顺着皮肤滑下去,才露出一小截儿精练的小臂前群肌,这大概就是骆队给费总制定的第一阶段锻炼计划的初步成果吧。

落地灯暖融融的灯光轻抚着费渡的脸颊,在他那象牙雕刻的艺术品一样抛过光的颧骨和眉目上镀了一层细腻精致的金粉。

低头看书的时间久了些。费渡夹进去一支铜书签,将合上的书轻轻放在手边儿地板上,后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左手继续随着耳机里的音乐做着无意识的动作。

无意识?!

费渡在五秒钟之后猛地一怔惊醒过来。他在无意识地做什么?

他像是刚刚经历第一次的青春期男孩子一样,只觉得腿间温热的一团甚为惊悚。

起身一看,竟是骆二瓢那只半大小奶猫趴在他腿间,正被费渡无意识的拍打安抚得舒坦恣意。见费渡突然停手,以为是要给它揉肚皮,就又翻了个身儿把毛茸茸圆滚滚的小肚皮亮了出来,还用毛还没长全的小短尾巴扫了一下费渡的手背,权当是服务费了。

一看是这个小不点儿,费渡暗暗舒了一口气,便遂它心愿给它挠肚皮。但他也在反省着自己。自从他和骆闻舟在一起之后,他就越来越频繁地出现这种无意识的失神。

这怎么能行呢?

确实,他是深渊,但他又何尝不是时刻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他们都是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食腐之人,对猎物溃破的创口、变质的血液、甚至是稍显紊乱的喘息,都带着天然的锐利。于深渊边行走,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缺乏警惕的失神状态。

但又一转念,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可忌惮、可戒备的呢?再没有怪物了,再没有了。

圣光普照下,甚至连他这个流着至黑血液的、连泥沼里的恶魔都唾弃的、注定被钉死在永世不得见光的耻辱柱上的,竟也得到了大天使米迦勒的救赎。

他一只手轻轻抚摸拍打着骆二瓢温热的小肚皮,心里试图回忆起原来那种被冰冷机械扼住咽喉的窒息感,那种窒息感不仅仅是咽喉部的气机不畅造成的,更多的却是左胁第四五肋间,那种炸裂般的、锥心的、酸楚的剧痛——“你想要活下去,就必定有人要为之死去。”

不过真的淡了。淡到他如此刻意地回忆,也只能想起浅浅淡淡的疤痕,已经近乎肤色了,甚至不如骆二瓢不懂事儿时挠他那一爪子重。

他似乎很是开心,嘴角牵起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是我赢了”。

他端起骆闻舟给他放在手边儿的大半杯牛奶,还温温的,品酒似的啜饮起来。米迦勒大人什么都好,就是禁他酒以及逼他喝牛奶。喝到最后,剩了一两口,就把这点儿牛奶倒进手心里,给小奶猫舔着玩儿。在另一个角落趴着的骆一锅闻着奶香寻了过来,凑凑活活地往前拱,他便又倒了一点儿牛奶。

“I got my angle now,

It’s like I’ve been awakened.”

他抬头,盯着在桌前查案宗的骆闻舟看。

一年前的此时,也是在这间书房。那时他才搬来没多久,那时他也没想能和骆闻舟处多久,只是抱着与游戏花丛相差无二的心态挑弄着他,却没想到撞上了一通热烈炽诚的剖白。而现在,骆闻舟不必躲躲闪闪,他也就没再推推就就。只要不是处理绝对机密的案件,骆闻舟其实更愿意在自家书房加班。“娶了费渡这个贤内助,既能帮着提点思路,又能看着赏心悦目,真是福气啊”,他常在局里如是炫耀拉仇恨,虐得一干单身狗后槽牙嘎吱作响。

这回骆队接手的案子似乎有些棘手。他眉头微蹙,原本阳刚温和的眉峰被削出一道凛冽的弧度。

见它俩喝完了,费渡抬手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奶渍,伸长双腿活动了一下。俩猫见他是要起身,怕被他掀下去,便十分有眼色地一前一后跳下去跑了。

费渡确实要起身。他浑似没骨头似的从沙发里撑起来,右手食指轻轻点在书桌上划着,迈着费一锅专属的慵懒优雅小猫步,踩着耳机里音乐的节奏,一步三晃地蹭到骆闻舟跟前,一侧身坐在了座椅扶手上,近距离端详了他一会儿。

真好看啊。
要是不皱眉头就更好看了。

“师兄。”看够了的费渡终于出声儿唤了他一句。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我很帅”,骆闻舟从他走过来就没正眼儿看过他,这小子尿性他清楚着呢,便头也不抬地专心查案宗,“下次换一句,情话十级怎么才这水平。”

“我想说的是,师兄,你眼上有一颗眼屎。”被截了胡也不怕,斯文流氓有的是办法。

“那你刚才光盯着我看,也不帮我……”

话还没说完,一只凉凉的手便从上至下轻轻覆上他的双眼。

“没有眼屎啦,骗你的。”费渡笑意盈盈地小声道,“就是看你一直盯着电脑,怕你眼睛疼。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费渡凉凉的手贴在他的眼皮上,确实把他刚才心里那股烦躁压下去了一大半儿。他无声地笑了笑,这个小妖精真的越发磨人了。“费事儿,谢……”

另一个谢字还没出口,便觉得眉心又印上了温温软软的两瓣儿,还有个温热的小东西细细密密地舔舐着他皱眉皱出来的浅浅沟壑。

“卧槽费事儿!!你刚喝了奶就舔我!!你个豁嘴的糊我一脸奶味儿口水洗不干净怎么办?!?!你赶紧给我gu……唔!”

说着便被霸道地堵上了嘴。

似乎是地理位置更具攻击性的优势,费渡并不怎么费力地便入侵了敌军阵地。从牙关、到齿龈、到两人缠绵的双舌,唇齿间弥漫的全是自己给他煮的蜂蜜牛奶的味道,他领口里、发丝间隐隐透出来的是和自己同款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骆闻舟一时竟被这朝夕的温馨、情人之间气息的交互,冲击得有些恍惚。

这是我的费渡啊。

有那么多费渡,浸着红酒和香水味的费渡,散着地下室腐败气息的费渡,浑身血腥气的费渡……但只有这个奶香味软软糯糯的费渡,带着沐浴露和青草香的费渡,才是他的费渡。

他伸出手,摘掉了费渡的耳机,按住费渡的后脑勺,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心口似的、贪婪地攫取着费渡的气息。

“Baby I can see your Halo

I know you’re in my saving grace

You’re everything I need and more

It’s written all over your face”

……

耳机里的歌声传出来,但是没有人注意到。

这个吻,热烈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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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考完试了!猛吸一口舟渡回魂儿!

这一篇其实才是上一篇跑题的文章(可戳)的真梗……(顶锅盖逃走)

这位歌手LK的《Halo》翻唱版本真的超~级戳我,单曲循环了一下午码了这篇文。

最后应该可以加长成一辆书房play的车的,无奈我科一没过不会开车,求太太们接盘!!

日常热切求评论~~爱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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